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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李崇良在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挣扎着摸了摸自己的肿胀的下体,暗骂了祁率一句“小禽兽”之后两股战战地下床了。
在厨房忙活的祁率还是那副阳光无害的模样冲着李崇良傻笑着,李崇良扶着腰一步步走向卫生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个干了他半晚上的男人。李崇良一照镜子才发现,祁率狠干他的时候嘴还在努力“耕耘”,他的上半身已经成了草莓的种植地了,这下原本计划的海滩是去不成了,他丢不起这个脸,愤怒之余也决定取消祁率的选择权。
既然他精力这么好,那就让他去爬山得了。李崇良恨恨地想着。
祁率对这个安排没有任何异议,把人吃干抹净后,叫他去跳粪坑他或许都能答应。但是李崇良不需要他这么马首是瞻,能在床上听话一点以及把饭做好吃一点他就心满意足了,一般情况下李崇良都是应付过去或者自己做,他在吃食上没什么挑剔的,毕竟曾经吃馒头泡面度日的生活也不是没过过;但是现在他就想舒舒服服过完这几天假期,于是李崇良选择在这出门游玩的前一天点了外卖。
一直对自己的厨艺自信满满的祁率似乎有点被打击到了,这个从前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不认输,在逛超市购买一些必备品的时候偷偷拿了本菜谱。
不能直播的日子大概有四天,其实按照李崇良的每个月直播的次数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现在处于一个人气上升期就碰上了这事,让他有些烦心。第二天一早,他最后跟经纪人刘哥交代了声,没见对方说什么后他就放心地带着祁率出门了。
两人要去的地方是周边一个三线城市里的山峰景点,山顶的风景不错,但基础设施有些一般,有些路段还没来得及修建石阶,爬起来会比较费劲,李崇良原本是把去这儿的选择排到最末的,现在想起来这一点忽然有些后悔。
火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隔壁的那个Y市,但是因为祁率的关系,李崇良直接打了个车,因为晕车的缘故他戴上耳机就靠在祁率身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祁率弄下了车,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两个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停留在山脚下的民宿门口,吸引了不少的住客们的视线。
这是李崇良第一次出门旅游,疲乏之下放松过头了,他抹了抹嘴边的哈喇子,清醒了一会儿就按照手机导航朝着自己提前预定好的民宿方向走去。
李崇良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如果不是祁率,他都不敢想自己能订一间拥有配套客厅和两面可以看风景的大落地窗的豪华双人间,在推开门看到房间的布局后一切心疼钱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正值上午温度和阳光最舒适的时候,李崇良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又与看着的祁率对上了视线,初秋的阳光爬到他的脚步,触得他脚踝发痒,他微微动了动,向祁率靠得更近了,祁率没忍住扶住了他的肩膀,近距离之下他清晰看见了李崇良脸上细小的绒毛,他心中一动,俯身亲了上去。直到视线全被祁率的脸填满,李崇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突然被亲的前一秒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能赚钱真好,以后要赚更多钱”的想法,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什么都“刚刚好”的环境之下,虽然有点懵,但是也没推开祁率,一个吻结束,祁率腆着红扑扑的脸又亲了亲李崇良的脸颊,这让李崇良更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刚那很煞风景的想法,只好沉默着接受了。
吃完午饭后的两人打算在附近的商业街逛逛,顺便买点什么特产。李崇良的微博更新得也挺勤快的,到了Y市后就发了一条微博,现在拍了点图再次更新动态的时候发现上一条微博还带了定位,当下他也没在意,继续与祁率一路逛逛吃吃,直到天色变暗才打算散步回到酒店。正值旅游旺季,这个三线小城市的风景区附近也有不少的游客,路过一个气枪玩具摊的时候祁率说要给他打娃娃,李崇良也没拒绝,就站在一旁看着,祁率的枪法很准,他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手摸口袋里的烟盒时,透过旁边饰品摊的五颜六色小灯笼,李崇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准确来说是刚好对上了视线。那人隔着几个摊位冲李崇良挥了挥手,白皙的小脸,标志性的金边眼镜,正是徐文叙。
等走近了才发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卷毛青年。
“嗨,这么巧啊。”
祁率已经打完枪了,他从摊主手里接过一大一小两个毛绒玩偶抱在怀里,看向李崇良,
“这是?”
徐文叙笑了笑,露出整齐的上牙,主动地介绍道:
“你好,我叫徐文叙,是……呃,是李崇良的朋友。”
他瞥了一眼李崇良的表情,见没露出什么抵触的情绪就再次迎上祁率审视的目光,指了指旁边,
“这位是谭竞,是我的同学,我们一起来秋游的。”
李崇良“哦”了两声点了点头,竟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他也还没想好怎么跟祁率说李文叙跟自己的真实关系,可一方面又觉得祁率作为他现在的合作伙伴有知情权,现下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变得沉默了起来。祁率倒是意外地热情,他主动找话题聊天,询问徐文叙和谭竞是哪个大学的。
“原来是S市x大的。”
X大离李崇良住的地方也不算远,是S市唯一所双一流大学。S市的大学不少,但作为一个一线城市可玩的景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Y市的这处景点成为学生们组织写生或游玩露营的首选点也并不稀奇。想到这里,祁率心中那种莫名的警惕感少了一点,虽然他还是不太清楚李崇良是怎么跟徐文叙这样的人认识的,但事实上有关李崇良的事他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当下他只好忍下疑虑,继续跟徐文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卷毛青年谭竞也会偶尔插话,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笑,鼻梁高挺,眉眼弯弯,偏薄的嘴唇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有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清爽的感觉。李崇良一眼就看出徐文叙和谭竞关系不一般,但是他没有多嘴的习惯,也没多问。
走出商业街的时候四人就分开了,徐文叙和谭竞住在另一条街上的宾馆里,离李崇良订的民宿隔了快一公里。
由于一大早就要爬山的缘故,李崇良严令禁止祁率爬床,无视了他各种有意无意的诱惑,自己爬到单人床上背对着祁率就睡着了。祁率闹归闹,也没真想怎么样,要是做起来了李崇良也没心思和力气继续跟他爬山了,即使他在一踏进这个套房的时候就很想把李崇良压在落地窗上干。
买票的时候还没看看到多少人,两人排队进山的时候才发现人都在景点的入口处排着,在加入排队队伍的时候,李崇良毫不意外的在前面看到了同样排着队的徐文叙和谭竞,徐文叙仿佛后脑勺长着眼睛似的,在李崇良看过去的时候突然扭头冲李崇良眨了眨眼。
一开始上山的路是一段较为宽敞的水泥路,两边的竹木长得很高,盖住了初升的太阳,站在坡路上往上面的台阶上望去,还能看到白朦朦的雾气。
徐文叙和谭竞一直走在前面,检完票进景区后那两人也没再回头。祁率眼尖,早已经发现了前面的二人,但是李崇良不是埋头爬山就是扶腰喘气,祁率也没有要提的意思,他巴不得跟李崇良单独相处。
许久没锻炼,李崇良的体力下降了不少,还没到半山腰,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恨不得光膀子了,走在前面的祁率只是喘着两口粗气,他已经主动地把背包都揽到自己身上了,隔着两级台阶,他好整以暇的冲李崇良伸出了手。
“不……不需要。”
李崇良突然有些不服气,他拍开了祁率的手,但祁率偏不如他愿,拽住了他的手,一连将人拽上了几个台阶,最后快到山顶的时候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晴空之下,山峦此起彼伏,刺眼的阳光也阻止不了游客们抢占最佳观景点,祁率灵活地带着李崇良挤在了人群之中,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型的防晒伞,撑开挡在了李崇良头上。
山顶的风大,在曝晒之下也不会让人感觉十分的炎热。李崇良看着祁率,一阵风吹来吹开了他稍长的刘海,露出一双明亮亮的眼睛,看得李崇良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跟山上的风一起吹进了他的心里。
好景不长,很快就乌云蔽日,还没等恋恋不舍的游客下山,豆大的雨珠就已经砸了下来,原本还有序的人群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弄得慌乱了起来。
李崇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祁率分散开来了,大雨浇在头上使他有些分不清方向,他被人群挤着往山下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他拽了过去,是徐文叙。
李崇良看着前面前面徐文叙踉跄的身影,心中忽然有种大石落地的释怀感。
自从第一次见面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徐文叙就没再要求见面了,只是打赏少了一些。李崇良猜不透自己这个金主在想什么,对方不需要他“肉偿”什么他反而求之不得,但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出现了这个的“紧急情况”,李崇良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
两人穿过竹林,走到了一个褪色的塑料大蘑菇下面,李崇良一边喘气一边打量着四周,通过这一块比较平坦的废弃设施地点只能判断出已经是山脚下了。
也不知道是跑得还是被雨淋得,徐文叙的脸上浮现出不太自然的红晕,他将泛着雾气的眼镜取了下来,灼热的目光不加掩饰,最终定格在李崇良的嘴唇上。没等李崇良说话,他已经紧紧贴了过来,
“你终于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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