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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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没有活到女儿出嫁那天。

你的小天使趴在床边哭花了脸，约翰尼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你最后望着和约翰尼，心底里道了一声，谢谢。

谢谢这一场

柠檬般苦涩酸甜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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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约翰尼继承了Cavendish家族的事业，他经营的很好，有手段有头脑，将家族产业扩张到史无前例，伦敦到处都可以看到挂着Cavendish的商铺和产业。

他和凯瑟琳生了三个儿子，小儿子和他的祖父一样，有一头柔软细腻的金发，慢脾气，天生对所有事物都充满热爱，总是天真地问他一些不着头脑的问题，还很喜欢和爱航海的斯潘塞叔叔聊天，但约翰尼总是阻止他们见面。

其实，约翰尼成年后从没有回过老家，发达后也没回去过曾经埋名呆过的破地方，潜意识里他早就丢弃了过去的那个身份，只想做个有钱有权的贵族。直到他成为Cavendish家族的约翰尼很多年后，他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突然有次想要去当年赚钱的巷子里转转。

巷子还是那个肮脏的巷子，愚蠢的穷人们还是那群只知道喊苦的穷人们。

马车停在巷子口便进不去了，那不是上等社会应该进入的地方。他独自一人走下去，远处站着的衣不蔽体的娼妓，见他便立刻精神起来，上前招揽生意。

他曾经也做过这等低等的生意。

那时候他刚来伦敦，什么都不懂的，除了屁股可以卖再无其他值钱的东西。

而现在，他已经是伦敦最有钱有势的男人了，任由着那些娼妓凑在他跟前，眨着眼睛说：“1先令一次前面，2先令前后都可以来一次。”

他闻到了什么，问：“你擦的什么香水？”

娼妓笑他是个白痴，“我们哪有钱买什么香水，有钱人家吃剩的柠檬，我们洗澡的时候擦点罢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

当年他也穷得去捡地上的柠檬，每次接客前抹身上，来遮住这该死的平民窟的恶臭。他又饿又瘦，谁都不把他当人，当条狗一样捡起就操，操完随手丢一点小钱，也不管他嚷嚷着：钱不够啊先生。

除了那个晚上，那个人不仅没操他，还让他操，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户，将平日里对有钱人的憎恨通通发泄出来，没想到那个男人‍‍‎‌被‍‎操‍‌完还给了20先令，说下次还会再来。

第二天他拿着那20先令吃了顿饱饭，买了套干净的衣裳，找了家高级酒店做接待侍从，永远地离开了那条巷子，再也没有回去那个鬼地方。

忽然，他笑了起来。

这个穿着体面的贵族老爷，站在巷子里，像个格格不入的傻子。

娼妓吓到了，想自己说错了什么。仔细一听，那老爷好像在喃喃着谁的名字，“Mr. Cavendish，lemon is not only fruit . ”

柠檬，原来不止是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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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老文重发。提喜欢这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