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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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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英。”

-----正文-----

“云昀,你给我松口。”

容英看似暴力地扯住了她的头发,实际上根本没有用力,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在云昀的心里,容英就跟纸糊的老虎似的。

什么杀人如麻,隔空取脑袋的可怕厂督,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只会推推搡搡和口头教育的大‌‍‎美‎‌‌人‌‎‌‎‍。

云昀打死了也不松口,反而津津有味地【……】起来,还仰着头看他的表情。

【……】

云昀趴在他胸口,用手指在【……】打圈,不知羞耻地说,“那晚,大人只是被舔了舔这里就去了呢。”

谁家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容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云昀比小时候的明潇还难应付。

“云昀。”他这次叫她的名字时,语气里带了点威胁的意味,“只是接吻满足不了你了?”

云昀笑着点了点头,贪婪地呼吸着容英身上的香气。

“我要大人,把身心都给我。”

容英曾经陷入过几次棘手的境遇,但每一次都能靠他高强的武艺化险为夷。

不过这一次,很明显,他不能靠蛮力。

“你……”

容英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训斥她,她这样以下犯上,毫无廉耻的趴伏在自己的身上,不就是自己潜移默化的允许的吗?

人人都畏他,惧他,或是贪图他的权力,只望着有朝一日能将他的权力囊入怀中。

可她贪图的是他的身体,要的是他的爱。

早在先帝临死前,将九皇子托付于他时,便说过这样的话。

“你若能待九皇子如亲子,爱护他一生就好了。”

容英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臣,做不到。”

他知道云昀和明潇的不同。

明潇是九皇子,纵使寄人篱下,忍辱负重,有朝一日他终会回到权力的顶峰,俯瞰众生。

即使他再依赖自己,再如何亲近自己,终有一日,他们会走上不同的路,背道而驰。

他的手里沾了太多人的血,太多的仇怨,只有把他撇得干干净净的,明潇才能成为一个明君。

而这个傻乎乎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家伙,已经霸占了他太多心里的位置。

云昀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嘴里嘟囔着“大人”,又想要亲他,脸颊亲完不够,嘴角亲完还不够,结结实实地亲到了嘴唇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慰。

他的底线因为云昀已经破得差不多了,东一个坑,西一个坑,都是云昀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感情。

“大人,我特别特别喜欢您啊。”

她好像从来都不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有什么就要说出来,凑到耳边说不够,非要真真切切地扒在了他的身上,十指肉麻地相扣着,肉贴着肉,弄得两个人手心都汗津津的才满足。

“黏糊糊的,热死了。”容英表现得再不耐烦,也没挣开她牵着自己的手。

【……】

“一定要这样?”容英问她。

云昀毫不犹豫地点头,“大人知道吗,这叫灵肉交融。”

容英:“……歪理。”

谁能想到年方二十五的厂督大人除了和云昀那次意外以外还真没有一点其余的房事经验,和云昀这个看起来纯洁无辜的小孩真的没法比。

根据云昀的说法,她下个月才实打实的满十八,可人家已经压着厂督这样那样为所欲为了。

云昀又语出惊人,“等明潇做皇帝了,我要他给我们赐婚。”

容英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嫁了个奸臣?”

损起自己来一点也不怜惜,云昀把他抱得紧紧的,“我要有名有份地合法睡我的大人。”

容英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住了她那张聒噪的嘴,捏得扁扁的,“没别的追求了?整日就想这些。”

云昀嘿嘿傻笑,“珍惜眼前人嘛。”

容英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拍了云昀的腰一下,“下去,压麻了。”

云昀不情不愿的翻了个身,把脑袋闷在被子里。

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才慢慢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容英在脱衣服。

“盯着我看做什么,小色胚?”

【……】

容英脱力地被迫靠在云昀的怀里,但只是缓了一会,容英便突然觉得一阵没有由来的厌烦,推开了云昀。

“不知道为何,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你。”

容英背着她转了过去。

云昀跪坐在床上,只是碰了容英一下就被拍开了手,她欲哭无泪,“难道这就是事后的贤者时间?”

容英还没跟她追究昨晚上的事情,云昀就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控诉道,“大人不理我呜呜呜呜,大人不要我了,我不跟你好了呜呜啊啊啊啊——”

容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就往屋里拖,关上门后才松开她。

他伸手用拇指揩了一下她脸上的眼泪,道,“真哭?”

云昀哭得更伤心了,甚至打起了嗝,根本停不下来,“呜呜呜嗝,你拔吊无情,你爽完就把我踢到一边,还不让我抱你呜呜呜呜。”

容英昨晚上没睡好,被她响亮的哭声吵得脑袋疼。

“什么拔掉无情?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困很累,没有把你踢到一边。”

云昀打了个嗝,“你说不想看见我!”

容英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舒服完莫名的烦躁,还很想放狠话。

“我不该这样说。”

容英难得哄她一次,眼看着眼泪都快干了,她又挤了两滴出来,一把抱住容英的细腰,“要拍拍。”

“……”

明潇都没这样要求过。

容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两下,她哼哼唧唧地不满足,作势又要哭。

他其实知道怎么样能堵住她那张聒噪的嘴。

他掰过云昀的下巴,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云昀立马收声。

“还要。”

她把他抵在门上,踮着脚凑上去想要亲他,但容英就是不弯腰,她堪堪吻到了个下巴。

“让我亲嘛。”

容英捏捏她不满足的小嘴,突然对着她吻了上去,又狠又急,根本来不及反应,倒是给她亲懵了。

大人就是大人,一时落败下风,总能找到机会整治她。

云昀摸摸嘴唇上被啃破的伤口,居然还有心思笑。

“蠢货。”

云昀嘻嘻地笑,“我想起来之前,我强吻大人的时候也是这里被咬了。”

容英不知道她在傻乐什么,推开门自己走了。

“等等我,大人——”云昀连忙跟了上去,跑出去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脚。

于是,厂督大人和他的贴身婢女的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场长达半年的起义,终于落下了帷幕。

前有推翻皇权的农民起义军,后有前朝的亲王手握篡权和谋杀先帝的证据,慕容烈再傻也知道不能硬刚了,带着自己的心腹逃离了皇宫。

这时候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子好巧不巧的出现,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先帝留下的后路。

还是由被人人唾骂的奸臣容英亲自抚养长大的九皇子,那个明目张胆出现在宴会上公然吃点心的小太监!

关于明帝精彩的生平事迹,在民间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版本,暂且不论。

引发热议的,是东西两厂被废除,东厂厂督容英请辞的事情。

云昀口中的明潇,也就是当朝的潇远帝,刚坐上龙椅,屁股还没捂热呢,就下令处死了西厂厂督蒋卫。

潇远帝年仅十三,又一直被东厂厂督抚养,任谁都觉得这是容英的意思。

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类的说法都出来了。

废除东西厂什么的,也不过是欲盖弥彰,想要夺取更大的权力了。

而被热议的故事主角,容英本人,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大人,您在树上干嘛呢?”

云昀仰头望着树上的人,大人太小气了,一个人在树上趟得那么舒服,都不带上她。

容英淡淡地瞥了树下一眼,不知道哪来的风刮落了一地的树叶,还有一大半掉在了她的身上。

“大人!”

云昀抖落身上的叶子,容英自从告老还乡,闲的没事就喜欢欺负她。

她不知道这个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

“大人,您真的不做大人了啊?”

这话说的有点傻,但容英听得懂。

“嗯。”容英从树上落下来,拍了拍衣摆,“不必再叫我大人了。”

云昀问他,“不叫大人的话,叫什么好呢,我不太习惯啊。”

容英道,“随便。”

云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边,忽然眼睛亮了亮,喊他,“容英。”

他的脚步顿住了,转过身来,垂着眼看她,半晌,才摘掉了她头上留着的树叶。

总觉得她一副得意的样子。

云昀伸手抓住,勾着他的手指晃了两下,“我喜欢你呀,容英。”

她反复咀嚼着他的名字,好像在她的嘴里,那两个字变得不一样了起来,是那样的亲昵,那样的可爱。

“知道了。”

容英便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她自说自话,“容英什么时候能说喜欢我呢?”

容英撇开头不看她。

“容英。”

他戳了戳云昀的脸,说,“等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你就会知道,我对你早已超过了喜欢。

就在云昀天真地认为容英真的退休了的时候,容英正坐在地牢里。

“容大人,这儿人齐了,都是嘴硬的不肯开口的,您看着处置就行了,留口气。”

那人赶忙退了出去。

容英抬了抬下巴,手里的马鞭轻轻拍了拍墙砖,在静得可怕的地下室里发出沉闷的回响。

“给你两个选择,”容英用脚尖勾起那人的下巴,轻轻一用力,便听见了骨头错位的声音,“死个痛快,和生不如死。”

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下巴就已经被卸了下来,这是让他怎么做选择?

略微用了一番刑,容英才注意到他不能说话。

“……”

刚给他归位,他就喊道,“我不想死——”

容英皱着眉,又给他卸了。

“别说多余的东西,吵。”

容英回到府上,就看见云昀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面带讨好。

他心下了然,看都不用看,直接说,“做什么坏事了?”

云昀从背后拿出一只狗崽子来。

“容英,我想养这个!”

狗崽子哼哼唧唧个不停,怎么看都是个不安生的,跟云昀一模一样。

“吵。”

云昀抱着狗,围着他打转,“好不好嘛,容英,容英英,容容……”

容英觉得她比怀里的狗更像狗,抬手的时候瞥见袖口的两滴血,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你让它少叫两句。”

简直就是双倍打击。

后来,容英发现,那狗崽子随着年岁渐长,不爱叫了,倒是云昀时常学狗叫逗它。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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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搬完了

这篇完整版是我爱发电上的 id是 璨言 不是料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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