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哧溜
-----正文-----
脸皮贼厚重度舔狗的我x睚眦必报阴郁大美人厂督
前排提示,男主是真·太监
身为古早狗血文中的女主,觉醒后我抱了超级大反派的大腿,主要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我觉得做舔狗也只应该给大美人做。
可惜美人眼神都懒得给你一个。
强行纠缠误打误撞睡了大美人,他不仅看你了,眼里充斥着鲨人的欲望。
“今天不是咱家死就是你死。”
你砸吧砸吧嘴,觉得他冷冰冰要杀人的样子也好好看。
于是提议道,“容厂督可想过在床上醉生梦死?”
一柄弯刀堪堪擦过你的脸颊。
他,超级生气。
某天醒来,我觉醒了。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名叫《陛下盛宠难却》的小说世界,我是这本书的女主,一个被虐肝虐心虐遍全身的凄惨女主。
尽管我被狗皇帝男主慕容烈虐得死去活来,我依旧爱他如初恋,动不动就替他挡刀子断手断脚。
就算狗皇帝的后妃骑到我的头上也没有半点反抗,坚信狗皇帝会来救我,然后失去了一二三四个孩子罢了,一番骚操作后我不仅没有心如死灰,反而和狗皇帝和和美美的he了,堪称傻b中的傻b,傻b中的战斗机。
不止如此,我的家庭背景也非常复杂,所谓真假千金的狗血戏码,我是那个倒霉蛋真千金,被换到鸟不拉屎的乡下,被找到的时候正在喂猪。
一边嫌弃我没教养,一边心疼着假千金受苦了,转头就把我代替假千金送进了宫里。
送进宫里也不是做妃子的,是送去给我亲爹对家的女儿做婢女的。
只是因为宫宴的时候假千金顶撞了那位妃子,看她不顺眼非要让人做婢女。
也不知道那妃子是不是瞎子,竟然就这样把我留在了宫里,也没去找假千金麻烦,顺理成章地改折磨我了。
后面当然是狗皇帝来宫里一不小心宠幸了我,开始了悲惨的宫斗剧情。
现在剧情正好发展到我那个便宜爹打算把我送进宫里代替假千金受罪。
剧情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既然换了我当女主,自然不会乖乖跟着剧情走。
我质疑道,“兰妃娘娘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来我和妹妹不是同一个人?”
便宜爹张口就要骂你,“你妹妹体弱,你就不能心疼她一下,替她进宫服侍兰妃,还找那么多借口。”
我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心疼她,我流落在外十六年,怎么没人心疼心疼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爹您瞎了呢,竟然认不出亲生女儿是哪个?”
他急了他急了,大吼一声请家法来就要教训我,可城里人怎么跑得过我一个整日赶牛的乡下丫头?
我身姿灵活,躲过了膀大腰粗的婆子的围堵,但最后还是抵不过人数众多,败下阵来。
便宜娘又假装哭哭啼啼起来,“昀儿啊,你就跟你爹认个错吧。”
“哎,冲动了,”我有点后悔,“刚才没发挥出我吵架的全部实力,下次一定继续努力。”
我被关进了祠堂。
我摸摸青紫的膝盖,寻思我好像还没被录入族谱呢,跪什么祖先,人家认识我吗?
我把蒲团拼成一张小床,将就着睡了,半夜听见小黑挠门,小机灵狗给我叼了半个馒头。
“狗都比你们聪明,哎。”
我呼噜呼噜狗头,分了它半个的半个,枕着热乎乎的狗肚皮继续睡觉。
这不讲道理的剧情,人家根本就不听你解释,必须得送进宫里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缺我一口饭吃呢。
要想改变剧情,光靠嘴炮根本没用。
我被马车颠得浑身快散架了,迷迷糊糊中想到,要不抱个大腿吧。
这条大腿必须粗壮,我入宫都半个月了也没找到好人选,实在是难。
说来也奇怪,兰妃好像根本就不记得云家会送人来,看见我时一脸的疑惑。
随手打发进了女仆团,过上了睡大通铺的日子。
这可比大学住校还难熬,一到晚上就呼噜声此起彼伏,第二天还得早起扫地。
像我们这种新来的,连主子面都见不上,不过也方便了划水。
消息不灵通,在听见婢女们议论时我才知道,狗皇帝翻了兰妃牌子。
这可不兴碰面啊,躲哪都不安全,要不然……茅厕?
我这会在整个宫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味有点大。
怎料有婢女绷不住了,连敲了三四下门,“里头好了没啊,我不行了不行了!”
这我总不能让人家拉裤子里吧,只好硬着头皮钻了出来,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床底。
我趁着狗皇帝和兰妃在院子里赏月,悄咪咪地爬窗进了寝屋,双手合十地躺在了床底。
真干净,连灰都没有,不愧是我自己打扫的。
我万万没料到,狗皇帝赏完月就走了。
听见兰妃的声音,我又急忙翻窗逃了出去。
狗皇帝翻兰妃牌子越来越勤快了,我黑眼圈都深了不少。
这样子下去不行。
我殷勤地替兰妃的贴身宫女春绣去溜兰妃养的猫,这猫野得狠,一天不出去就要挠人。
一放出来就跑没影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最后还是一个眼熟的婢女跟我说在湖心亭看见它了。
我赶忙跑了过去,只见它被一个男人拎着后脖子,要丢进水里去。
“使不得啊!”
我一个滑铲,双手接住了猫。
他是真想把猫丢湖里去!
我抬头想看看他是谁,这么狂,先是看到双布满暗纹的鞋子,不是普通人。
深紫的衣摆,本朝官服没有这个色。
男的,侍卫不可能出现在后宫。
那就是太监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这一眼就足以惊艳。
这男人生了张雌雄莫辨的脸,苍白的肤色和精致的五官带着颓丧靡丽的美感,一身阴郁的气质,眼神狠戾。
我的心狂跳起来,耳根烧红,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让人看了一眼便觉得自惭形秽。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名来,东厂的厂督——容英。
也就是这个世界的超级大反派,人人喊打的奸臣,试图从狗皇帝手里夺权的大太监啊!
我咽了口口水,兴奋道,这不就是现成大粗壮大腿嘛!
我高兴没多久,容英便弯下腰来,用腰上挂着的小刀刀柄挑起我的下巴,嗓音微哑,“你的猫?”
我直摇头,瞥见他手上三道血痕,一动都不敢动。
容英可是被描述成脚下踩满尸体的大反派,一步一步从最低端爬上来的,心狠手辣,被描述成ba人皮的变态。
呜呜,可是,他真的好好看啊。
不是我三观跟着五官走,而是容英确实不喜欢触碰人血,非常爱干净,那些传言都把他魔化了。
一般他只隔空杀人。
“容大人大人有大量,奴婢回头就让人剃秃了它免得再出来挠人。”
容英想看见的哭哭啼啼并没有发生,顿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冷着脸收回了手里的刀子,“你这说辞倒有意思。”
他把刀递给你,“来,剃罢。”
“???”
我不过骗你的,真剃了怎么跟兰妃交代啊。
我低下头,“奴婢不会用刀。”
容英本来就是个性格阴晴不定的人,保不准那句话说错了便惹他生气了。
一气之下,让你掉个脑袋算什么?
容英的声音像一条冷嗖嗖的蛇缠了上来,“不会?那咱家教教你。”
他从我怀里拎起那只猫,手起刀落,小猫咪拥有了日本武士头。
“喵——”
一声凄厉的猫叫根本不足以形容它的痛。
容英随手扔掉手里的猫毛,道,“别让我再看见这畜生。”
我一直低着头直到他走远,才抱着秃头猫回去。
好好的猫回来却秃了,春绣刚想发火,就见你瑟瑟发抖,表情夸张地假哭,“呜呜呜,都怪我没看好白白,冲撞了那个穿紫衣裳的公公,他一怒之下拿出刀就……”
身为小宫女的你当然不应该认得容英,听到紫衣服,春绣脸色一变,没再追究你的责任,匆匆抱着猫走了。
这宫里没人敢招惹容英。
“容英跟朕说,今日遇见一个很是有趣的宫女,手里捧着只白猫,应当是兰妃宫里的吧。”
春绣神情怪异地把我叫去,说是皇帝想见我。
我哪知道容英还这么爱随时随地分享新鲜事,把猫剃秃了的事倒是略过没提,反而提到了我。
我巴不得找个缝把脑袋塞进去,千算万算还是躲不过这一劫。
狗皇帝还在和兰妃聊天,“寻常宫女看见容英不是吓得下跪就是呆在原地,这般机灵的倒是少见,不如送去容英那,也好解个闷。”
兰妃还在心疼自己的猫,哪里听得出来狗皇帝在暗讽容英吓人,委屈道,“可他剃了臣妾爱猫的毛,白白最爱美了,它要多难过呀。”
兰妃能在后宫里活这么久也是少见了,狗皇帝或许就好傻白甜这一口,还安慰道,“无事,朕等会让太医来瞧瞧有什么快速生发的方子。”
狗皇帝终于注意到脚下的我了,用他那做作的气泡音道,“抬起头来。”
我绷着脸,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狗皇帝神情微变,深深地看着我,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
狗皇帝叹了口气,“算了。”
“?”
话说一半天打雷劈。
还好兰妃给力,一边朝我身上甩眼刀子一边撒娇道,“皇上。”
狗皇帝微敛眼神,正色道,“你以后便去服侍容厂督。”
说罢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你一眼,仿佛你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慕容烈势在必得,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吸引自己的地方,让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但又想着要送个人去膈应容英一下,想要做他的女人,必须要懂得付出,一番纠结之下,他得出了结论:容英是太监,dian污不了女人,且送去一段时间,若是容英喜欢那就再要回来。
我要是知道他这一骚操作背后的心理变化,铁定要锤烂他的脑壳。
喜欢了你还要回来,贱不贱啊狗皇帝?
倒是如了我的愿,我高高兴兴收拾好包袱,在一众宫女同情的目光中走出了宫门。
呵,你们根本不懂那个传说中止小儿夜啼的魔鬼其实有多好看。
就算他看起来动不动就会杀人也比和慕容烈这个狗东西待在一起好。
我坐上了去往东厂的马车,竟然要比云家的马车稳当,晃着晃着人就打起了瞌睡。
东厂说是建在皇宫附近,但光靠脚走的话也要耗上一个时辰,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太监在门前等我,面无表情的跟个小大人似的,一看就是跟容英学的。
东厂里到处可见穿着宦官服的太监,平白无故出现一个女人实在是引人注目,我感觉这短短的一路过的好漫长,被那怪异中带着探究的视线反复横扫。
小太监只把你带到了住所处人就消失了,一个略年长的太监在院子前等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你,道,“想必是云昀姑娘吧,厂督大人一接到消息就命奴才收拾好地方了。
他越笑得厉害我就越害怕,满脑子都是容英玩刀子的狠戾模样。
好歹也是皇帝送来的人,面子上要装装样子,私底下如何就不好说了。
我紧绷着神经,将包袱里的东西摆放好,开始策划起抱大腿计划。
送晚膳的依旧是那个小太监,在我热情地追问下,终于得知了他的名字,明潇。
明潇是容英收的干儿子,本来在他跟前做事,都是因为皇帝没事找事,害得他得负责一个宫女的一日三餐。
“干die说了,要好好款待你。”
明潇没什么好气的说着,哼了一声,妥妥的就是个小傲娇。
套他的话也简单,夸两句容英大人威武雄壮就忍不住跟我炫耀容英有多厉害了。
“干die武艺高强,无人能及。”
我附和道,“嗯嗯,厂督大人牛逼。”
明潇又道,“干die声名在外,一般人见了都要抖上三抖。”
我勉强嗯了两声。貌似这不是什么优点吧。
明潇悄悄道,“干die容貌卓绝,但他不喜欢别人夸他好看。”
我好奇道,“为什么呀,我今日惊鸿一瞥,险些就要被迷晕啦。”
明潇示意我低下头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说过这话的人……都死了。”
我背后突然一凉,只见明潇面露恐惧,眼睛里映出一个高大身影。
容英冰冷的手指擦过我的耳背,“云姑娘,有树叶。”
我被冰得直打了个哆嗦,嘴上强撑道,“谢过厂督大人。”
容英轻轻抬了下手,明潇便低垂着脑袋快步退了出去,只留我一个人面对大反派。
呜呜呜,容英美则美矣,就是浑身冒冷气,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捏着树叶的手恰好是被抓伤的那支,没有包扎涂药,伤口周围的肉翻出来,怪吓人的。
我的视线在他绝美的脸和受伤的手之间来回扫射,容英撩起眼皮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手上轻轻用力,那树叶立马碎成了渣。
仿佛我就是那片树叶。
“……”
只削掉了头发真是万分感谢,白白你要珍惜来之不易的脑袋啊。
“厂督大人,奴婢为您包扎?”
大美人的恐吓没能吓跑我,尽管我的双腿发软,但还想再和容英单独相处一会儿。
容英甩了甩手,把树叶的残渣甩干净,冷冰冰地留下了一句“不用”就转身走了。
第一回合,失败。
在东厂混了一周有余,这些太监的嘴都跟上了拉链似的,怎么都套不出话来。
只有明潇傻乎乎的,每次给我来送饭都会被套一两句话。
容英正是权力达到顶峰的时候,多少人想要巴结他,甚至是朝中官员不惜让自己的儿子认贼作父,但他只收了明潇这一个干儿子,还把人养得天真烂漫,性格单纯。
这让我意识到,明潇原来还是个重要角色。
小说里只描述了容英权力如日中天,因为是先帝亲自任命的厂督,狗皇帝尚且要忌惮他三分,就连明面上的锦衣卫都实则是他的势力。
他修炼邪功,杀人如麻,因为反噬每月十五都会武功尽失,狗皇帝为此试探多次,就是为了将他一击毙命。
好巧不巧,明潇告诉我,狗皇帝邀容英参加秋猎,就在十五前夕。
这可是成为大反派救命恩人的好机会。
我试探着问明潇,“厂督打算带哪些人去秋猎?”
明潇扬了扬下巴,“我。”
“没了?”
明潇点了点头,还缠着我要喝上次喝过的奶茶。
我甩开他的手,“喝什么喝,你都不带我一起去!”
明潇这个年纪最好哄骗不过,一杯现代人的奶茶就勾得他朝三暮四,咬了咬唇,纠结道,“可是干die不喜欢看见女人,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拿出刚出炉的烤红薯,剥了皮,扇了扇香气,“蜜汁烤山鸡你吃过吗,肯定比城里的鸡香啊,啧啧。”
明潇被勾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捏着拳头,道,“我、我去跟干die求求情,你等着!”
我没觉得这事能有这么容易,可明潇一脸笑容灿烂的回来了,还说,“干die说了,要你洗干净头发跟着去呢。”
我后脖子一凉,“你确定他说的不是洗干净脖子等着?”
我准备了一包袱的纱布和金疮药,就等着到时候容英被暗算受重伤,闪亮登场了。
但我没料到狗皇帝能如此之狗。
见明潇总和我厮混在一起,容英凉凉剜了我一眼,招招手,跟招小狗似的,明潇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亏得这半个月来我不停投喂零食给他,明潇盯着我的包袱非常不舍,甚至开口提出,“不如让她跟我们一辆马车吧干die。”
容英的笑容阴森森的,“云昀姑娘真是好手段。”
不,我没有,他只是馋我的零食啊!
容英的马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避免不了肢体接触。
我屁股坐得麻了,抬起来悄悄挪了一下,脚踢到了桌下的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哈,是容英的脚诶。
容英原本闭眼假寐,忽然睁眼看着我,就差把“莫挨老子”四个字写脸上了。
我连忙端正坐姿,不敢再把脚往桌子底下伸了。
明潇这小子心真大,脑袋搁在马车的壁上也能睡着,时不时滑下来一点,在快要触及容英肩膀的时候被容英轻轻一推,又回到了原位。
我看着他们来来回回推了好几次,捂着嘴忍不住想笑,被容英瞪了一眼。
呜呜美人瞪我也好好看,太娇了。
我这想法要是被容英听见了,脑袋可就没了。
明潇适时地醒了,这孩子醒了就饿,从对面的座位挪了过来,伸手就要吃的。
容英清了清嗓子,明潇立马不饿了,立马坐回了原位。
我掏出粒奶枣,打算自个吃了算了,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奶枣从手上掉落下来,在矮桌上弹了弹,掉在了容英的手上。
他捻着那粒奶枣,嗅了一下,明潇眼巴巴地看着他塞进了嘴里。
“干die!”
他急了。
容英抿了口茶,啧了一声,嫌弃道,“甜不拉几的。”
明潇瘪着嘴,试图靠装可怜再从我那要到一粒,但我气在头上,觉得他俩是一伙的。
???你吃了就吃了,虎口夺食完还要嫌弃难吃,太过分了!
我拒绝了明潇讨好的搀扶,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还是第一次到皇家猎场,不由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
年纪最小的明潇处变不惊,这已经是干die第三次带他来这了,他有点嫌弃我那副新奇的样子。
明潇刚想拽我袖子跟我搭话,就被容英拎着领子拉了回去。
“我跟你云姐姐有话要说。”
我只好跟了上去,明潇担忧地看着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小子!
走到树林边他便停了下来,我险些撞上他的后背,及时刹住了车。
容英低头看着我,有意用气势来压我,绷着脸走了两步,冷冰冰地说,“别以为有慕容烈替你撑腰咱家就不敢杀你,若是再让咱家看见一次你接近明潇,小心你头上的脑袋。”
这家伙,果真是阴晴不定的,前一刻还在吃我的奶枣,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恼了,谁让他把我跟狗皇帝归为一类的,“我才跟狗皇帝没关系呢!”
说完才发现自己把未经修饰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容英冷笑道,“你觉得咱家会信你的鬼话?”
我急于跟狗皇帝撇清关系,猛地向前两步,“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恨狗皇帝了。”
说完耗尽了我毕生勇气,一下子萎了下来,容英的表情让人捉摸不清是生气还是高兴。
他忽然扬起唇一笑,那笑容晃花了我的眼,只是嘴里吐出的话冷得让人打颤,“若是让咱家发现你骗人,咱家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剜.下来喂东厂的狗吃。”
我浑身一抖,讷讷道,“容大人相信我又不吃亏,千万别错失我这个千载难逢的忠诚小舔狗。”
容英只听见了后面那两个新奇的词,“tian 狗?什么东西?”
这下他都疑惑起来了,“慕容烈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一个憨货,喜欢给咱家当狗?”
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容英大概本来没有考虑到给我安排帐篷,愣是到了现场现抢的别人的,给我看懵了。
容英只是多看了那顶女眷住的帐篷两眼,里头的人就自觉地把帐篷让了出来,看样子还是官家小姐,里头非常讲究的铺着厚厚的被褥。
我扭扭捏捏,对于抢别人帐篷的行为感到羞耻,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容英不觉得,送了我一脚把我踢进了帐篷里。
东厂的人横行霸道是真的,我刚住进帐篷里没多久,就有人给我送来了换洗的衣裳和一澡盆的热水,待遇堪比官家小姐。
那婢女颤巍巍地不敢抬头,一看就是被逼无奈。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接过衣服就把人打发走了。
赶了一天的路洗个热水澡是真的爽啊,我换好衣服,美滋滋地照了会镜子,都说人靠衣装,打扮打扮我也不赖嘛。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原先我也不是什么婢女,我是个真千金好吧。
被奴役了太久了竟然被封建思想入侵了,不行不行,我甩了甩脑袋,特别嚣张地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发型。
都跟着容英混了,不嚣张一点都对不起东厂的名声。
晚些时候明潇叫我一起去吃饭,很贴心地让我先吃饱,因为我和明潇到了那也是站着充数的,没东西可吃。
我才听懂这小子话里有话啊,没东西吃,姐姐,饿饿,饭饭。
我笑着问他,“大嘴巴子吃不吃?”
明潇的笑容停滞了,被我用力拍了一下手心,最后还是给了他肉脯。
明潇吃得满嘴流油,我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免得被容英看出来我俩吃了独食。
只是可惜了我这梳好的头发啊。
容英坐在狗皇帝右手边的第一个,可见地位之高。
旁边是容英的同事,西厂厂督蒋卫,我只看过他的一部分剧情,因为喜欢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就把主意打到了明潇的头上,直接被容英一刀两断。
是真的人断了。
想着人就打了个哆嗦,容英睨了我一眼,低头晃了晃杯子里的茶水,没喝。
“云昀。”这是我头一次听见他念我名字,没带杀气的那种,怪悦耳的。
“是。”我配合他的演出,朝他莫名其妙空了的杯子里倒茶。
蒋卫很懂他,适时地注意到我,夸张地提高了声量,道,“容厂督何时身边竟有了女人?”
这话其实非常内涵,我的身份顶多被称作婢女,可他偏偏曲解成“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个太监在抗争命运了呢。
同样是太监,怎么容英声音那么正常,就你蒋卫尖利刺耳呢?
容英微微侧头,撩起眼皮,把点心碟子塞给明潇,根本不屑同他说话,嚣张得很。
明潇也是个牛逼的人物,就这样捧着碟子吃了起来,还问我吃不吃。
你心态也太好了吧这都能吃得下?
蒋卫冷场了,便有人接了话茬说了下去。
“哎,人都是会变的,不像蒋大人一样能保持初心。”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这是能够拿到狗皇帝面前嘲讽的话题吗?
狗皇帝还真能忍,听自己的臣子讨论特殊癖好还能不动声色。
蒋卫气得面色涨红,一拍桌子就要发作,狗皇帝突然发话啊,要看一年一度的才艺表演了。
蒋卫只好又坐了回去,假惺惺地道,“臣失礼了。”
慕容烈挥挥手,并不在意,看起了臣子家属的才艺表演。
只见明潇从身后掏出只唢呐,跃跃欲试。
“?”
“你不会要吹唢呐吧?”
明潇小声道,“我近日学了曲《大白菜》,干die夸我吹得很好,下次别吹了。”
我劝道,“那你还是别吹了吧,万一…没发挥好怎么办?”
明潇一点也不紧张,“我每年都要代表东厂表演的,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啊!
容英表面没有动静,实际上竖起耳朵听你们小声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
表演的官家小姐正巧是被抢了帐篷的那位,觉得自己今天受尽了委屈,泫然欲泣。
狗皇帝大手一挥,好生安慰一番,竟然打算收进后宫里去?
不是,您脑子大概有什么大病吧。
狗皇帝顺着容英的视线,注意到了在一旁站着的我,自以为英俊潇洒,实则在我看来是挤眉弄眼。
辣眼睛。
我多看了两眼大美人洗洗眼睛,瞧瞧那笔挺的鼻梁,可以滑滑梯了,那长长的睫毛,真想在上面荡秋千,那嘴唇,真想嘴一个!
容英伸手托腮,挡住了侧脸。
慕容烈看见了你们之间的互动,深信这个女人吸引了容英,容英喜欢的,就要抢回来。
更何况,你对他的眼神不一般,显然是爱慕他的。
第二日秋猎开始,明潇和我被留在了帐篷里,容英骑着马,穿了身劲装,腰部收得窄窄的,束出一截细腰,显得腰细腿长的,看的我眼泪直往嘴里流。
明潇小迷弟似的冒着星星眼,“干die真帅。”
我吸溜吸溜口水,“大美人真美。”
根据剧情,狗皇帝打算在打猎的时候派人暗算容英,但容英武艺高强,没能得手。
尽管如此,接近十五的日子,容英显然没有平日里那样应对自如,回来时脸颊上有道擦伤。
我是真的心疼他的脸,那么鬼斧神工的一张脸,是谁忍心割伤它的!
我刚打算从包袱里掏出各种治疗疤痕的药膏,就见容英随手蹭了一下。
有点痒,他又挠了挠。
我立马拦住他,拉住他的手,“不能挠啊啊啊啊啊!”
容英甩开我的手,问,“抽什么疯?”
我心疼得要命,口不择言,“您这么好看一张脸,简直就是造物主的馈赠,怎么能这么随意地对待它,会留疤的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容英好像不喜欢别人夸他好看。
他看着我真情实感的样子,没动怒,盯着我像是想要透过我看出点什么来。
他突然伸出手,掐了掐我的脸,“我不喜欢聒噪的狗。”
我呆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手指悄咪咪贴上他掐我的手,“那您喜欢吹彩虹屁的小舔狗嘛?”
他抽回手来,一点也不给人揩油的机会,认真道,“我喜欢不会说话的狗。”
我点点头,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我低头认真地给他清理伤口,他一点神情波动都没有,好像感觉不到痛。
我大着胆子轻轻用小拇指蹭了他一下脸,近距离下好像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香气。
大美人连身上都这么好闻。
我没忍住多嗅了几下,被他皱着眉推开了。
“说你是狗就真的把自己当狗了?”他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又道,“要不要找根绳子拴着,每日溜一溜你?”
我脸皮厚,还好意思问:“谁溜?大人溜我当然愿意了。”
他没想到我能如此不要脸,一时无言,干脆起身走了。
好像这个帐篷是他的诶?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美人在躲我。
我带着明潇一起去找他,看见明潇的时候还好好地坐在那,一看见我的脸就起身说有事要处理。
“当厂督真的那么忙吗,秋猎还有事情要办?”
明潇摇摇头,道出了真相,“以前明明闲到爬树烤鸟蛋吃来着的。”
我开始了跟踪容英计划。
从早上起就蹲守在帐篷门口,引得许多太监侍卫驻足。
容英一打开帐篷看见是我,就跟飞似的不见踪影,一下子消失在视线里。
午后去找明潇,他竟然也半天没见过容英了,直到傍晚打猎结束,清点猎物了才看到容英。
忙了半天我才想起来,今天有大事件要发生!
狗皇帝要谋害容英,并且让容英留下了后遗症。
怎么害的尚且不清楚,大概是下毒之类的?
我紧紧跟在容英的后头,生怕他吃了不该吃的出事,容英被跟得烦了,留下一句“去方便”人就不见了。
那确实,茅房里可没东西可吃。
秋猎最后的一场宴会是用来嘉奖猎到猎物最多的臣子的,容英那一栏写着山鸡三十八只,大概是明潇缠着他猎的,其他啥都没打。
拔得头筹的是名武将,猎了一头大野猪,狗皇帝虚伪地夸奖一番,下令将野猪烤熟分给臣子享用。
来了来了,重要剧情来了,我低声同容英说,“大人,可千万别吃啊,野猪肉又骚又臭,可难吃了。”
容英:“……”
他确实一口没吃,也没人敢逼着他吃,容英走了个过场,什么都没发生就回帐篷休息去了。
我觉得此事有蹊跷,明明剧情里在十五那天确实发生了一场骚动,还叫来了太医给容英诊治啊。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悄悄到了容英的帐篷前,喊道,“大人,我进来了?”
里头没有反应,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好个狗皇帝居然选在吃完饭下毒!
我使劲撩开门帘,看见容英侧身躺在榻上,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呼吸急促。
我让东厂毒医炼的解毒药全喂了下去,还是没变化。
容英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我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他中了mei药。
不知道狗皇帝是何时下的毒,容英意识不清,迷迷糊糊地把滚烫的脸往我微凉的手上贴,嘴里喊着热。
这可不是我趁人之危,是你真的有危险啊。
按照剧情,容英因为秋猎留下了后遗症,每逢十五都会经脉疼痛欲裂。
狗皇帝这一招的确狠,太监没了那玩意,发..泄不出来,只能硬生生憋着。
但他不知道人变态起来有多厉害,前边不行,后边还行呢。
嘴上说着“得罪了”,我就开始解他的衣服,容英忽然睁开眼看我,看得我一阵发虚。
“大人,您不发泄出来会难受的。”
这话你听听谁信,也不看看你现在脸上什么表情。
分明是因为揩到了油止不住想笑。
“难受。”他皱着眉小声嘟囔。
他把整张脸都贴到我身上,绸缎的面料微凉,缓解了他身上的热意。
原来冷冰冰的大反派难受起来还会撒娇啊,我暗自欣喜,一边解开了他的腰带,吹灭了一旁的蜡烛。
黑暗里只能听见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和容英低沉【lofter不允许的声音
我捂着他的嘴,被呼吸沾湿手心。
我松开手,大着胆子低头吻了上去,被容英发了疯似的咬了一口,满嘴都是铁锈味。
“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手上狠狠一用力,湿哒哒的弄了一手。
尽管早上醒来的容英穿戴整齐,他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断断续续的记忆接上了之后,他提着刀走向了我的帐篷。
我还睡得正香,梦里都是在和大美人亲嘴,突然冷冰冰的东西贴在脖子上,吓得睁开了眼睛。
目光对上我嘴唇上的伤口,容英眼里的杀意更甚,恶狠狠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咱家死。”
我舔了舔嘴上的伤口,觉得他冷冰冰要杀人的样子也好好看。
但是保住小命要紧。
“大人忍心杀掉一个真心实意爱慕您的人吗?”
容英手上的刀离我更近了,“今日你如何油嘴滑舌都没用。”
哎。
那便听天由命吧。
我闭上眼,一本正经道,“死在大人手里我甘之如饴。”
脖子上的刀动了动,停了许久,终是放了下来。
我伸手摸了摸,流了不少血。
“大人不忍心杀我,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舔狗不放过每一个机会。
“我想同大人在床上醉生梦死。”
一柄弯刀堪堪擦过我的脸颊。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往下压,“你这…不要脸皮的东西。”
我已经知道了他舍不得杀我,自然是有多勇就多勇。
我的双手轻轻覆上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抚了抚。
他吓得一抖,收回了手。
“云昀!”
他真的生气了,超级生气。
气起来咬牙切齿的,却不敢近我的身,深怕再被乱摸。
啊,这一回合,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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