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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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针灸出门,到了中午的饭点,陆初打算在外面吃一口。白晚昱寻思着耽误了陆初休息日的一上午,十分不好意思,加上刚才钱墨那一刷子,白晚昱愈发尴尬。
白晚昱现在一种私自加了别人朋友的罪恶感,这件事确实应该跟陆初说。只是没想到钱墨会大晚上跟他聊天,还聊到了摄影。
以白晚昱在中国生活了十五年的经验,中国人不是最爱说客套话吗?
“改天见,回头说,有空的”,怎么这次“交朋友”,还真交朋友来了?
“哥,谢谢你啊。”白晚昱上了车,系着安全带说。
“应该的。”陆初倒车出胡同。
“那个,钱墨哥那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白晚昱说:“你朋友,加之前我应该先说,对不起…”
“天天不是谢谢就对不起。”陆初不耐烦说:“这么客气的话,我长白山上摔你那一下,是不是得天天给你磕头啊?”
“不是,不是这意思。”白晚昱低声嘟囔了句:“以后不说了。”
陆初忽地笑了。
白晚昱还没见过陆初这么真诚笑过,陆初笑大了能露出来一颗虎牙,和他性子不吻的感觉。
白晚昱有点儿懵,陆初又揉了他头发一把说:“别天天那么小心翼翼的,我是你哥。”
这温柔来得猝不及防,白晚昱一时不知道怎么接,震惊之余,心里还有些酸涩。
“有什么事不方便跟你姑说的,都能跟我商量。”陆初说:“我就大大咧咧的性子,说话不好听也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白晚昱接道。
“知道什么?”陆初挑眉反问。
“你在长市时候,天天给我送吃的。”白晚昱说,“刀子嘴豆腐心。”
陆初心想,行,不是白眼狼。
“你这中文用着一点儿不含糊啊。”陆初说。
“我十五才走,而且我是中国人。”白晚昱强调。
“行。”陆初一个转弯,入了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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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周,白晚昱办了入学手续,但这个学期中间上,课程没法跟。学校的意思是过了年再说,白晚昱再次闲了下来。
日日在家待着,陆初看他无聊,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公司实习,学不学东西次要,主要是别这么闲着。
白晚昱靠着床蹲着。
他不怎么坐着,要么站着,走着,蹲着。陆初他俩已经处得很亲近了,用白彩兰的话,处的跟亲兄弟似的。所以白晚昱放得开,怎么舒服怎么待。
“我能干点什么啊哥。”
“你不是喜欢摄影,给你找个做摄影助理的活?”陆初摸了摸白晚昱松软的头发,这个角度,就想伸手抓一把。
陆家是搞高科技产品的,没适合的工作。但王林桃家是搞娱乐公司的,这点儿小事儿都不用事先问。
“想在你公司,惹出祸也不怕。”白晚昱仰头看着人。
陆初不相信白晚昱会惹什么祸,但这种依赖,让他没由来的舒心。
“哥~,好你了。”白晚昱带了点儿撒娇的意思。
“行了,挺大小伙子,吭吭唧唧。”陆初说:“那跟李助打打下手吧。”
李助是陆初的第一助理。
陆初在公司做总经理的位子,顶上是他老子。陆父的意思是,带几年就让陆初全接手,所以李助在公司也是十分老练的人,下手不是那么好打。倒也锻炼人。
“好!”白晚昱靠着陆初的腿,想起什么又说:“哥,别说咱俩的关系呗。”
陆初“嗯”了声。
陆初穿了条大短裤,此刻白晚昱的胳膊靠着,肌肤接触让他有些不适,腿上火燎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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